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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棋資訊及轉帖

職業定段難於考北大清華 圍棋教師年入20萬不遜白領 (2013年舊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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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業定段難於考北大清華 圍棋教師年入20萬(當時約折算台幣90多萬) 不遜白領  [2013年舊帖]

 555名圍棋天才爭奪25張門票 沖段難度大於考上北大清華

2013年07月31日09:41  青年時報

  時報訊 「輸了,回家吧,明年再來。」幾天前的揚州會議中心酒店前台,來自四川圍棋俱樂部的康銳邊說邊辦理了退房手續。在當天的本賽輸掉了第6盤棋後,康銳提前和全國圍棋定段賽說了再見。「沒事,明年再來。」一旁的教練不停安慰著弟子,而當康銳拖著行李走出酒店大門時,兩三個一同參加了定段賽的圍棋少年,正嬉笑著走進了一旁的電梯間……

  贏或者回家,這句被NBA打造得最為成功的宣傳語,在剛剛結束的一年一度的全國圍棋定段賽中得到了最殘酷驗證。不過,既然是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」的定段賽,為什麼還能吸引全國如此多的圍棋少年參賽?上周,時報記者專程前往揚州的全國圍棋定段賽現場,感受「圍棋高考」的窒息氛圍和圍棋少年背後的艱辛。

  殘酷

  555名圍棋天才爭奪25張門票 沖段難度大於考上北大清華

  熟悉圍棋的朋友肯定對圍棋定段賽這個詞不陌生,它是國內唯一被認可的圍棋選手升段比賽,說直白點,就是連接業餘和職業棋手間的獨木橋,無數少年曾為之努力,但大多無疾而終,數十年的努力付諸東流。

  今年,共有555名來自全國各地的男女棋童報名,爭奪25個職業名額(男20、女5),男女組預賽共9輪,本賽和女子組共13輪,升段概率僅為4.5%,比浙江省今年一本7%的錄取率還低。而這555名棋童本就是百里挑一的少年精英,專業棋齡通常在六七年以上,段位水平起碼為業餘5段,放到任何一個圍棋培訓班內,都是一名稱職的圍棋老師。「參賽名額對各省市都有限制,其實每年沖職業的選手絕對不止這一數字,還要多得多。不少家長說這比考上北大清華的概率還低,這是大實話。」杭州圍棋學校校長杭天鵬說。上世紀90年代,杭天鵬也是一名沖段少年,不過當時一同競爭的對手不過100人左右,如今這一數字翻了幾番,殘酷性可見一斑。

  在康銳居住的酒店大堂一角,有塊臨時的宣傳板。每天賽前40分鐘,組委會會張貼當天對陣,淘汰棋手的名單也會在賽後公佈。對於近千名選手、家長和教練來說,這裡就是「生死榜」,在為期半個月的時間內,他們習慣了每天在宣傳板前駐足,探著腦袋找尋熟悉的名字。而東南面50米處的學術報告廳,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激烈上演。

  投入

  棄學赴京學棋一年花銷10萬 家長辭職陪讀成為標準流程

  15歲的徐澤鑫是杭州圍棋學校的學員,已經是第五次衝擊職業段位。在幾天前的定段賽上,徐澤鑫以9勝4負名列第10,終於叩開了職業圍棋的大門,他也是今年杭州圍棋學校五名成功定段的選手中,唯一的杭州人。「兒子是從幼兒園大班開始學棋的,到現在學了七年多。其實當初就覺得學圍棋能培養孩子的情商和智商,對以後的學習也有好處,就讓他去試試,他也有興趣。」徐澤鑫的爸爸對時報記者說。

  起初,徐澤鑫在中山中路的聯邦棋院學棋,一年級後轉到當時位於黃龍洞的杭州棋院繼續訓練,每週一、三、五上午上學,下午練棋。不過徐爸爸很快發現,兒子遇到了瓶頸。

  在圍棋界有一句行話:一邊上學一邊下棋的孩子肯定出不來。五年級時,徐澤鑫就面臨了抉擇:保持現狀還是一門心思學棋,糾結許久的徐爸爸在考慮了無數種可能後,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孩子,「我當時和他說, 如果你還想下棋,就要全力以赴去沖段。但如果衝不上,你可能什麼都不是,你自己要想清楚 。」最終,徐澤鑫選擇專攻圍棋、放棄學業。

  當時,杭州圍棋的大環境只能說是一般,和許多家長一樣,徐爸爸辭了工作,帶著兒子來到北京的葛玉宏道場和聶衛平道場各學了一年,這也是大多數沖段少年的「標準經歷」。據徐爸爸回憶,當時在北京每年的開銷在10萬元以上,這對於普通工薪家庭來說並是小數目。2010年,杭州圍棋學校開始轉為公辦,對所有沖段班的孩子免除大部分的學雜費,只象徵性收取一點食宿費用。就這樣,經濟壓力不小的徐家帶著兒子回到了杭州。

  煎熬

  每天近10個小時的枯燥訓練 定段賽考棋力更考驗心理

  每天上午8點到11點半打譜,下午1點半到5點對弈,晚上6點到8點復盤,緊接著再是一個小時的自修……這就是圍棋學校沖段班孩子最平常的一天。枯燥的棋盤,日復一日接近10個小時的訓練,對成年人而言尚且難以忍受,更何況發生在十三四歲的孩子身上。

  「不僅僅是棋藝,沖段賽對心理素質的要求太高了。每年比賽期間,落淚的、失眠的、生病的,甚至嚇跑的孩子都有,見怪不怪。」來自湖南湘潭縣的汪星光是杭州圍棋學校學員張紫良的啟蒙老師,當了13年的圍棋教練。張紫良此番讓他陪同征戰,而不是選擇父母,多少有點心理暗示的意思。去年,首次衝擊定段賽的張紫良在預賽就被淘汰,當時隨行的是他的父母。「今年殺進本賽了,但後面也沒發揮好。本賽第一盤棋因為超時輸了,他很懊惱,飯都不肯吃,接下來一天內又輸了兩盤。」在汪星光看來,在如此氣氛中難免會出現心理失衡的情況,更有甚者,因為緊張把媽媽趕出酒店房間,理由是媽媽會影響她的午休。

  不過徐澤鑫認為,下棋雖苦,但和全國拔尖的學生相比還是輕鬆些,「唸書的畢竟基數大,普通學校的孩子壓力不如學棋,但那些尖子生的投入度也不小。」其實說到壓力,和全國的沖段少年相比,那些肩負著衝擊重點大學的又能小多少。「語文、數學、英語,還有物理化學等,如果大家都不算開小灶,學文化課的孩子肯定比學棋的孩子更辛苦,睡得更晚。」酒店大廳等待孩子時,一位來自北京的家長說。

  豪賭

  打上圍甲年薪30萬元起步

  當圍棋老師收入不遜白領

  今夏,全國高校高達699萬畢業生和急劇下降了15%的招聘崗位數,造就了史上最難就業季,不過在圍棋圈子裡,就業從來都不用愁,這也是不少家庭願意賭上孩子未來的重要原因。

  如果把圍棋人才庫比作金字塔,處於塔尖的就是散落在全國12支圍甲隊伍的隊員。近年來,雖然進入第14個年頭的全國圍甲聯賽還是不溫不火,但贊助商的熱情讓活躍在一線的60多名職業棋手收入每年都穩中有升。在圍甲聯賽贏一盤棋的獎金在1.5萬元左右,再加上棋手在各個俱樂部的基本工資,圍甲主力的年收入超過30萬元。同時,圍乙聯賽也能容納60多名棋手,即便年收入達不到圍甲,但依舊比普通白領要闊綽不少。

  而對於那些沒能衝上職業的棋手來說,打不了聯賽也非世界末日,龐大的圍棋培訓市場同樣能讓他們的年收入接近20萬元。據時報記者瞭解,教初級班的圍棋教師只需業餘5段,和培訓機構三七分成,按每學期20個學員,每週末一天200元的「行情」計算,日薪達到了1200元,而水平再高一些的棋手,月收入通常在2萬元左右。

  這還不包括「開小灶」和參加業餘比賽的獎金。汪星光告訴記者,高水平棋手一堂課在800元左右,頂尖棋手可達2000元,「剛才碰到一女孩,三年前放棄沖段,現在是一間圍棋培訓機構的老闆,她雇來教棋的員工月薪6000元,你想想她自己的收入有多少?」

  此外,雖然圍棋高考加分已經取消,但復旦、上海財經仍有圍棋的特招名額,清華、北大在每年招生季時都有棋類特招生比賽,即便名額稀少,但重回校園同樣為準棋手提供了出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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